朱棣与徐长吟具是吃了一惊,眼前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抹身影。夫妻俩互望一眼,朱棣皱紧眉头:“是刑子游?”
白夫人叹而不语,显是默认了。
徐长吟垂目掩下若有所思。当初吴蓁儿执意随刑子游离开,应是预见会暴露所为,故藉由刑子游来掩护自己。只是不曾想她会委身相许,如今还身怀有孕。这些时日以来,刑子游全无异样,应是并不知情。
“蓁儿做了糊涂事,我何尝不恼恨她?”白夫人不无怅然地望住朱棣,“然而,纵使母亲有千般罪过,但孩儿又何其无辜?”
朱棣面容沉冷,“依您之意,是让我饶过她的孩儿,还是母子皆恕?”
见他并无动容,白夫人又是一叹。徐长吟轻覆住她的手,“娘,吴姑娘现在何处?”
她一声娘唤得白夫人心头骤暖,叠手握住她的葇荑,宽慰的道:“就在城郊的农家。算日子,过不了多久就该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