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才华,是我啊!……”
有名的歌唱家,只能从口音上认出她的于洛。
“怎么,是你!可怜的朋友?……真的,你竟像给德国犹太人浸过药水,兑换商不肯收的旧洋钱。”
“唉!不错,”于洛回答,“我死里逃生,刚病了一场!你可老是这样美,你!你肯不肯发发善心呢?”
“要看什么事,一切都是相对的。”
“你说,你能不能让我在阁楼上佣人房里住几天?我没有钱,没有希望,没有饭吃,没有恩俸,没有女人,没有孩子,没有栖身,没有荣誉,没有勇气,没有朋友,而更糟糕的,还受着债主的威逼……”
“可怜的老兄!多少个没有啊!是不是也没有裤子?”
“你笑我,我完了!我可是打定主意来投奔你的,好像当年顾维尔投奔尼侬一样。”
“人家说你是给一个大家闺秀搅到这样的,嗯?那些妖精敲诈的本领比我们高明多了!……瞧你这把骨头,就像是给乌鸦吃剩下来的……你身体简直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