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我能说自己什么也不怕。”麦克菲尔说。
“但愿你能说自己一向笃信上帝。”戴维森反唇相讥。
不知怎的,那天晚上,这对传教士夫妇的脑子里总是萦绕着他俩初到群岛时所过的那种生活。
“有时候,戴维森夫人和我相对无言,泪流满颊。我们无止无休地工作着,却一无进展。那时如果没有她,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我心绪低落时,在我接近绝望时,是她给了我勇气和希望。”
戴维森夫人垂下头来看着手里的活计,面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手微微战栗着,没有说出话来。
“没有一个人来帮助我们。我们孤军奋战,被包围在黑暗之中,亲人远在千里之外。每当我沮丧疲惫,她就会把手头的工作搁在一旁,坐下来给我念《圣经》,直到宁静重新降临到我身上,一如睡神降临在孩子的眼睑上。最后她合上经书,对我说:‘不管他们愿意与否,我们一定要拯救他们。’于是我感到自己更为笃信上帝,我回答她说:‘是呀,有了上帝的帮助,我一定会拯救他们。我必须拯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