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妇回道:“回圣上,是小女所书。”她脸上满是苦涩,“严家在青城也算是书香门第,民妇之夫,乃是举人,因醉心丹青书画,会试落榜后就没有继续再考。祖上基业,留下十多个铺子,田亩若干,日子过得倒也富足。只是严家得罪的是和知府大人有亲的豪族白家,墙倒众人推,以至于在青城民妇都寻不到人写状纸。民妇膝下两女一子,长女已嫁,严家出事后,亲家胆小,把民妇长女休弃,长女性烈,不甘受此屈辱,半夜吊死了自己。可怜民妇那一对外孙——”
严妇泣不成声,但她很快便收拾好情绪,“这一个是民妇的幼女,自小聪慧,夫君喜爱,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诗书,民妇也是没法,只好让她来写状纸。”
阿九点点头,赞道:“写得很好,果然不愧是聪慧。”不光是这笔字,就是遣词造句,比起国子监的书生也是不差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