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后面,激动的情绪像退潮的海水渐渐平复,更像是一个被夺走力气的布偶,没有一丝生机,她的额头布着一层细密晶莹的汗,仿佛打了一场仗,透支了所有精力。
她背靠着玻璃窗,眼神涣散,目无焦距地望着空阔的书房,茶案上升腾的热气阵阵袅袅,模糊了物像,她看不清蔺瑾谦,看不清坐在热气背后的男人。
一室的沉默,如墓地死一般的静寂,她说穿了隐藏的真相,蔺瑾谦亦是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一切恰好如她所说。
明了,都明了……穆黎缓缓闭眼,缓缓呼吸,垂在两侧的冰冷的双手一点点恢复了知觉,不再麻木,不再僵硬。
她勉力支撑着,背部离开了依靠的玻璃窗,一步一步缓慢艰难地走向门口。
门打开的瞬间,一道温暖的阳光落在她的脚边,那是从走道尽头的阳台处投射进来的。
她抬起头,动了动已无血色的唇,“你的目的已达到,离婚吧。”
……
“买不到票是什么意思?”
穆家,家佣告知彭瑜买不到离开容城的机票,她气得怒吼,甩手挥落了桌上的一应物品,坐在沙发里气喘吁吁。
家佣被吓得不敢出声,站在角落里低垂着头。
穆琦从楼上下来,差遣着家佣帮她把整理好的行李搬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