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被你重伤,正是虚弱的时候,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国师来历十分蹊跷,连我也没太大把握对付。所幸川儿伶俐,取到了他的头发。他虽剜了她的心脏,却始终不敢折磨伤害,怕也是顾忌这个。只要有头发在,我们这里的胜算总是多一成的。你与其在这里干站着,不如去屋外看看,那个女人哭得我头疼。”
脚步声渐渐远去,屋子里恢复了寂静。覃川心头一松,渐渐地便要睡去,忽然有一只手在她额头上缓缓抚摸,替她将汗湿凌乱的额发拨开。那个醇厚酥软的嗓音里难得带了一丝疲惫与叹息:“覃川,两缕魂魄已经齐了,国师那缕魂魄我必然帮你取来,只是……真正点燃魂灯的最后一缕魂魄,你要用谁的?天原皇帝?二皇子?还是说……你早已做好自己点最后一个根准备了?”
所以才谁也不看,谁也不靠近;所以走得那么利索干脆;所以说自己没有未来?
真是没见过这么固执到可怕的姑娘。
“我或许很早就知道了,最后一缕魂魄最重要,选谁都不行,只有你能上。你想杀谁我都可以帮你,不过最后你想杀的是自己,我要不要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