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炳哥兴高采烈地招呼,“伯弟说你们的车抛锚了。”
“哦,炳哥!”炳嫂深情地喊道,每个音节都爱意满满,“谢天谢地你来啦。”
“好,”派克说,“这下我兴许能回去收拾行李了。伍斯特先生或许可以让我坐他的车,让他家的男仆载我回去,我好赶6点一刻的那趟火车。”
“你要告辞了?”炳哥明知故问。
“不错。”派克回答。
“真遗憾。”炳哥说。
她上了车,坐到吉夫斯旁边,接着两人就开走了。之后我们三个人静默了一会儿。暮色沉了,看不清炳嫂的神色,但估计这会儿她正在做思想斗争,拿不准是表示对伴侣的爱意,还是由着自然本能,数落他早上忘了加满油。最终还是本性占了上风。
“小甜心,”只听她说,“你是不是有点粗心了?咱们出发的时候车里快没油了你都不知道。你答应要加满的,宝贝。”
“我加了呀,宝贝。”
“可宝贝,油箱明明是空的。”
“不可能的,宝贝。”
“劳拉说了啊。”
“那个笨女人,”炳哥说,“油多着呢。毛病可能出在差速器小齿轮和齿圈啮合不上。有时候就是这样。我三下两下就能修好。但你何苦在外面吹冷风等着呢,不如去跟那边那家人打声招呼,进去歇歇脚?没准他们会备上一杯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