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短促地笑了一声：“那个人，他比任何人更加蔑视情感，没有人能从他那里得到。”
她望着妹妹的幻影，摇头说：“不，只有你一个人得到了。因为你，他看得更淡。天子的感情，或许已经不剩一丝一毫，我……不能将命运托付给不存在的东西。”
白影忽然笑出一声。笑声遥远而熟悉，素盈本能地打个冷战，泪水静止在眼眶中。
“是修罗场缔造阿修罗，还是阿修罗成就修罗场？是丹茜宫诅咒素氏，还是素氏让丹茜宫变成诅咒？”她款款地向前走了几步，耀眼的白衣暴露于月光下，脸仍然沉在阴暗中。
素盈身体僵硬，一动不动地凝视角落，看着素若星用那熟悉的步态向自己走来。无论她怎么走，脸却始终笼罩在阴影之下。
“这是一个四角局。”月光在她脚下画出棋盘，她伫立在纵横交叉之处，而素盈的跪垫是另一个交点。
“棋局而已。没人能得到圆满。”素若星说，“当我们发现，圆满不过是个短暂的骗局，真正的对手就出现了。”
白雾在她旁边凝成一枚发光的巨大圆形棋子，在棋盘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