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社交活动,三年级时成为韦尔斯利地方半社交、半学术的社团T·Z·E的一员,在该社团里从事音乐和艺术研究活动。
韦尔斯利女子大学的一位教员,对宋美龄作了一份保密的评价,一直收藏在该校的档案室中。她写道:“在我的记忆中,宋美龄这个人很有趣,具有内在的力量,而不是我们经常从夸大的宣传中看到的那样一个多愁善感的人物……然而,校方始终认为,她确实是温顺的,虽然她的性格中真正有趣的一面是她具有独立的思想,她对任何事情不停地苦苦思索。她总是在提问题,询问一些概念是怎么回事,头一天跑来问文学的定义是什么,第二天又来问宗教的定义是什么。她思索道德问题,自己找到了一些道德标准,而在比较传统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人总是不加询问地接受现成的标准。她执着地追求真理,只要发现自己在过去曾接受传统的错误灌输,她就怨恨不已。”
“在我的印象中,她并不像有些人显然说过的那样聪颖和富有魅力……她经常流露出忧郁的神情(当她厌倦时,她的确很忧郁,而且愿意流露出来)。随着岁月的流逝,返回中国为她带来了非常困难的问题,我相信她和子文都有这样的感觉。她回国后将面临一个对她已经变得陌生起来的世界和她已不适应的国内生活水准,面对前面的困难,她感到困惑。尽管她善于交际,颇受欢迎,可是她的态度仍然有点冷漠,总是注视着我们,总是在询问、批评或表示自己的爱好,她觉得自己有点像陌路人。她尤其觉得这里的东方学生的整个生活不自然,他们摆脱了男女授受不亲的中国人的旧道德规范,与此同时,由于他们确实是美国大千世界中的一群外来人,这些青年男女又不自然地凑拢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