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于是又一次从零开始,一天不超过四小时的睡眠,其他时间都泡在实验室。他发表有关活性细胞的第一篇论文时,学术圈内开始传出他为了研究不折手段、没有底线的风言风语,不久,外界也进入了。同时传来的,还有海森病倒的消息。
他开了六个小时的车,深夜赶到医院楼下,值班护士说:对不起,海森先生说不想见你。
他就在楼下的长椅坐到天亮,然后又开了六小时的车回来。一下车,便是媒体的长枪短炮。
那情景和今天倒有点相似。一阵久违的酸痛从内心划过,快得都没察觉,就已经过去了。
司牧洋为自己的感性而失笑,他注视着台下一双双等待他回答的眼睛,从前他没回避过,现在,更没什么可回避的。
第四章 惊喜的琥珀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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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国留学之前,可以说我做足了准备,自认为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上课、搞研究。到了那之后,才发现太高估自己了。首先是,我上课无法跟上教授们的节奏。教授们可不是舞台剧演员,个个都说一口纯正的英语。他们来自世界各地,有着各式各样的口音。不仅语速快,又夹杂着众多晦涩生僻的专业词汇,有的还天马行空,随时无边际地展开,真的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我想不能再这样下去,得想个办法。后来,我学会了在课堂上捕捉关键词。虽然还是听得艰难,但抓住了关键词,课后自己再找找资料,也就跟上了。从这之后,遇到问题,我就习惯找关键词。”说到这,司牧洋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提问题的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