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时候,我们是不大说话的。希尔达还沉浸在她那“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情绪之中,另外,奶油的价格涨了,圣诞节快要过完了,我们还欠学校五英镑学费,那是上个学期欠下的。我吃完煎鸡蛋,摊开一片面包,在上面抹满金冠牌果酱。希尔达执意要买这种牌子的东西,标签上用法律所能允许的最小的字写着:含有一定量的中性果汁。这把我吓了一跳,于是我很讨人嫌地嘟囔着,说不知道所谓的中性树长什么样,长在什么地方?最后,希尔达生气了。她生气不是因为我揶揄她,仅仅是因为她觉得在某样省钱的东西上开玩笑是一种不道德的做法。
埃利斯米尔路趣闻
这些街道让郊区从里到外像脓包一样蔓延。一长排又一长排半独立的小房子林立街边——忘了说了,埃利斯米尔路上的房子编号一直排到212号,我们的是191号。房子颇似州议会厅,但要比之丑陋些。灰泥墙面,木馏油漆过的大门,漆树围起来的篱笆,再加上一扇绿色的前门。月桂、桃金娘、带刺的灌木、防空洞随处可见。或许每五十座房子里就有一座的前门是蓝色的,而不是绿色的,里面住着某位反社会主义分子,这些人十之八九会在救济院里了却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