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没有看到他怨毒的眼神。
司徒信按住寒羽,小步快速地走上前来。
又是恭敬一礼:
“前辈方才在河上出手相助、仗义施为,文奚无以为报。晚辈愿意为前辈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以报救命之恩。”
“我有胳膊有腿,但也不需要你来做什么。”老渔翁没好气地说。
他抬脚,将地上的小木凳勾到自己这边,再一次坐下。
终于可以拿起手中的小刀,去削鱼竿断裂处旁逸斜出的竹丝。
见他消了气,司徒信才试探地询问道:
“在河上时,前辈只看了一眼就道出晚辈身份。刚才交手,前辈又认出寒羽和玄贞营。晚辈愚昧,不知与前辈有何渊源,为何能得前辈倾力相救?”
老渔翁抬起眼睛,目光从斗笠下缘探了出来,反复打量司徒信。
他的目光并不友善,寒羽当即就要发作,却被司徒信一把拦住。
老渔翁把司徒信上下里外看了个够,才轻轻叹了一口气。
“陆文奚。”他叫司徒信的本名,“你当真不知道我是谁?”
司徒信摇头:“晚辈愚钝。”
老渔翁将手里的鱼竿和小刀放在木凳上,站起身来,来到司徒信的身边。
他摘下斗笠,解开蓑衣的绳子。
雨还零星地下着,他却好像不在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