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飘得极大,转瞬间我的手便冻得通红。
他的大手覆了上来,便阻隔了凉气,有了几分暖意。
我微微抬眸,刚好撞见他那一双清冷如月的淡漠眸子,嘴角微微勾起,颇为不赞同地开口:“既然这么怕冷,又何必跑出来?”
“本宫乐意。”
说完,我转身就走。
他跟上了我的步伐,走在我的身旁,步伐不急不缓,却衬住了我的速度。
我们一步一步走了回去,雪地上留下了一串串的脚印,在新雪中格外显眼,我回头细看,整齐而有序。
两天后。
沈殊觉走了。
没有告别,没有留信,似乎当那日城楼上一句话便知会了我,也不需要再费心报备什么了。
走得倒是挺潇洒。
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桌上的瓜子儿,摆成了一个个形状,平常他坐在旁边寡言少语,也和个隐形人儿没啥两样,这陡然走了,我竟生出了几分不习惯。
我猛然摇了摇头。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宋徽青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我疯狂摇着头,他嘴张得老大,竟以为我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