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要!”德妃痛哭流涕,爬至承哲脚边,抱着他的双腿哭喊道:“皇上不要,皇上!皇上怎可如此对待臣妾?难道皇上忘记了对臣妾的承诺了吗?臣妾的父兄乃是对我吴越江山社稷有大功之人,当日蓝家叛乱,若无我父兄鼎力相助,皇上又怎能轻易平定。皇上,皇上你可是亲口答应父兄,必定会好好待臣妾的。”
听德妃竟然敢这么说话,淑贵妃几乎不能相信,目光瞬时扫过德妃的面庞,然后轻轻叹息。
承哲那本已放低的眉头骤然一扬,冥黑的眼中流露出极度的厌恶、鄙弃和愤怒,脸色也变得铁青欲迸,他冷冷道:“你既然提及了你的父兄,那么朕不妨告诉你,明日早朝朕定然会跟他们探讨下,如何才能教导出这样的好女儿。”
德妃愈加不堪,声音颤得几乎走调:“皇上,臣妾无罪,臣妾无罪!”
承哲深深呼吸,似是在努力抑住暴怒的气息,他缓了一缓,静了一静,方才转向淑贵妃道:“朕看宝诗果然病得不轻,既然是倩珍你查出了她的病因,那就辛苦你照顾好她,好好替她看看病。”
“是!臣妾尊旨!”淑贵妃神色淡淡地应道,声音在亭子里飘荡,出奇地清冷。
亭外的绵绵飞雪悉悉漱漱的下得更紧了些,承哲沉声道:“好了,雪越下越大了,大伙都散了吧。”停了停又道“朕指望你们在回去的路上,千万小心,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走着,别尽想出什么心思去另辟什么捷径,天寒地冻,想要走那些冰封的危路,那可要摔跤的,弄不好,还会闹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