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司务长心平气和地说。
瘦小的士兵不再说话,而谈话继续进行下去。
“今天抓到的法国人可真不少,这些人穿的靴子,说实在的,没有一个人穿的靴子是像样的,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一个士兵挑起了一个新话题。
“全都被哥萨克给脱走了。他们给团长打扫房子,搬走了死尸,看起来怪可怜的,弟兄们。”那个跳舞的人说,“翻动尸体时,发现有一个还活着,你信不信,他嘴里还叽里咕噜地说着他们的话呢。”
“他们都干干净净的,弟兄们,”第一个说话的人说,“白白净净的,白净得就像白桦树,有的人样子很威武,说不定是贵族呢。”
“你以为怎么样?他们各种身份的人都被招募来当兵打仗了。”
“他们一点也不懂我们的话,”那个跳舞的人带着困惑的微笑说道,“我对他说:‘哪个国家的?’可是他还是叽里咕噜地说着自己的话。真是一些不可思议的人!”
“不过说起来真怪,弟兄们,”那个对他们皮肤白净感到惊奇的人接着说,“莫扎伊斯克的农民说,他们那里曾发生过战斗,他们开始埋死人的时候,他们的尸体已经在那儿躺一个来月了。他说,他们的尸体像纸一样白,干干净净的,一点气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