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忧心忡忡,对新贡的龙井没有半丝兴致,望着淳淳碧水,“此次出巡,皇上身侧无一人侍奉,偏偏留了她去。若是寻常女子,被帝宠幸自然是想做主子的,偏她江蓅烟明里暗里的拒绝封入后宫,实在奇怪。”
平妃不以为意,笑道:“姐姐如果当真担心,事情也很好办。寻个由头把她赶出宫便是了,您是六宫之主,杀不了她还赶不走她么?”
皇后道:“她有皇帝护着,实难下手。”
平妃越发笑得开怀,道:“姐姐就是心软,要赶走一个宫女可不容易?皇上总有出宫的时候,总不能时时都看着江蓅烟吧?到时候寻个由头,来个先斩后奏!再者,姐姐实在不必将此事太放在心上,惠妃入宫那会深得圣宠,可张氏一来,不也被丢开了吗?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万岁爷呀,同咱们阿玛一样,都是喜新厌旧的性子。”
两天不见康熙踪影,蓅烟自己给自己解了气。
康熙打猎回来,用毕午膳,歪在藤椅里睡觉。蓅烟捧了一大束粉桔梗入殿,门口的太监拦住她,孙国安在旁边打了眼色,太监才放她进去。给花瓶换水的时候,蓅烟故意弄得咣当作响,康熙被惊醒,气得大吼,“出去!”感觉人影没动,才转过头往后看,一见是蓅烟,便没再说话,翻了个边继续睡。蓅烟自讨没趣,插好花气冲冲出了门,把帘子摔得噼啪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