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科把这座小小的监狱当成了家,因为他过去几年一直住在这里。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令他神往过。说实在的,每看它一眼他都想哭。当然,当着全城半数市民的面,他可不能哭。这天早上天气十分晴朗,已经有了夏日的征兆。罗斯科一向喜暑恶寒,他不知道是否能赶回来享受七八月间那美妙的时光。到那时,连那条河都好像不再流动了。他一直相信预感。他现在就有预感——他不会再回来了。他感觉这是他看史密斯堡的最后一眼,但城里的人并不打算给他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的机会,让他抒发伤感的情绪。
“你还没动身,爱尔迈拉可能到加拿大了。”桃子指出。
罗斯科很不情愿地爬上了曼菲斯。马很高,若不是为了观察四周,根本没有必要骑它。“唉,我不愿意离开这儿,让你们连个副司法官也没有。”他说,“不知道七月会不会让我这么做,他叫我对这个城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