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听呆了。她舍出自己去保住他,本不想让他知道,他却已看得明明白白。而他说着这些痛彻的、残酷的话,却像他每天跟她说,衣服放这里,要吃那道菜一样自然。
“真是闲的,讲这么多。”他忽然打住话头,站起来,却又趋前一扑,将脸凑到她跟前,“看着我,把我的话好好记在心里。你要是记不住,再伤了自己,我难免又要变本加厉,做出你更不喜欢的事来。”
这几天,小七一直睡在兰居里的大床上,小冷则换了个位置,像她之前照顾他那样在床边搭了个小铺。无论她什么时候醒来,他似乎都在身边。他像变了个人,收起了那一套嬉皮笑脸,不让她动,也不惹她生气,将一套伺候的活儿做得尽心尽力。无人的时候,他告诉她,还有第二步计划。
果然这一夜他没回兰居,只有狍哥来告诉她,小冷先去布置了,天亮会来接她。
这一夜小七难以入眠,也不敢吃药,心里千头万绪。佟子的态度,阮姐的转变,都在她脑子里交战。另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犹疑,游动在她的潜意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