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陪伴她学会了一项语言技能,而她因为这项技能远走高飞。
李艾美单独约了他出来,头发烫卷了,像跳动的锦缎,火红的裙子使她光芒夺目。还是吃火锅,她说我得把这四年没吃的火锅全部吃回来。
白酒下了肚,她再也绷不住,眼泪鼻涕掉下来,她抓着他的手问:“刘夏,你们要结婚了是吗?刘夏,你想要什么结婚礼物?我记得你以前说,要是我们结婚,一定在那条废铁轨上举行一个最特别的婚礼……刘夏,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是一个瓜娃子,傻到家了……”
她的脸红得发烫,泪痕斑驳,火锅咕嘟嘟冒着气泡,像发酵的时间,刘夏的心被扯痛,却还是沉默。他想起夏末来,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她要么笑,要么就是安静地看着他,目光笃定,内心安然。
晚上他送李艾美回家,她已醉得一塌糊涂,她一直嚷嚷说:“龟儿子,我不准你结婚!不准哟!”
刘夏把她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她闭了眼睛,眼泪缓缓地流出来。
刘夏回家的时候脚步是飘浮的,他的脑子里一会儿是李艾美一会儿是夏末,她们是两朵花,都散发着香气,让他头脑发昏,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