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带着复杂的心情开始作画。他很希望画油画,可惜没有材料,只能画水彩。但是,以他这种水彩画的水平,要画出那种还原于真实的人体,功力还不够。秦朗看过史蒂夫·汉克斯的人体水彩画,深深地被他精湛的技艺折服。他的人体水彩画像油画般清晰明亮,像照片般逼真动人,散发着巨大的情感魅力。他曾说:“我尽力在人像中捕捉自省的孤独。”这种自省的孤独是什么?是秦朗的独孤,还是彩雪的孤独?
尽管秦朗被彩雪的身体弄得心猿意马,但必须回归到绘画本身。他要观察每一个生动的细节,每一块裸露的肌肤,每一条迷人的曲线,每一丝翘起的毛发,每一处别样的光影,唯有此,他才对得起彩雪的付出,对得起眼前的美丽。
音乐早已响起,华晨宇忠实于灵魂的声音在空中飘荡,“多么高兴,在琉璃屋中快乐生活。对世界说,什么是光明和磊落。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画了三个小时,他才画完。所有荷尔蒙的冲动,在时间消耗中平静下来。老实说,整个过程中,他多次想拥抱彩雪的身体,但知道这拥抱意味着什么。也许,彩雪不会拒绝。可他如何面对光媚?如何面对这种关系?所以,与其说秦朗文质彬彬,坐怀不乱,倒不如说他胆小怕事,不敢担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没有做好接受这份感情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