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出头,只是孙儿的伤,本就同她无关。”
裴晏舟轻咳了咳,余光映出宋锦茵跪在地上的身影,宽大的外衫下是强硬支撑的瘦弱身躯,因着吃力,还有些发颤。
他眸色微暗,从床榻上起了身。
“你做什么?还不快躺下!”
“不过一点小伤,孙儿无碍。”
话音刚落,男人抽过外衫穿在身上,没有再去瞧地上跪着的人,只是越过她行到了外间。
“里头杂乱,祖母不如来外间坐着饮杯茶。”
“你还要强撑到什么时候?”
没去细想他是何意,老夫人甩袖跟着绕过屏风。
凌厉的眼被焦急和无奈覆盖,再也顾不上里头的人,只焦灼地盯着脸上没多少血色,但还有闲心泡茶的嫡孙。
“锦茵姑娘,快些起来。”
见人都去了外头,婢女扶起宋锦茵,不敢太过用力,却又怕少了劲她起不来。
好在外头没人注意到这处。
宋锦茵搭着婢女的手,扬起苍白的唇瓣,“多谢。”
“奴婢本就是被唤来照看姑娘,姑娘不必道谢,眼下老夫人该是不会进来,姑娘不如先回床榻上躺着,以免扯到伤口。”
“老夫人没走,哪能在这时候往上躺,我先在这坐一会儿。”
“可姑娘后头的伤......”
“现在能坐一坐,没那么疼。”
椅子上垫了个软垫,宋锦茵轻轻的碰了碰,眉头蹙起,但好在还能忍。
老夫人现在一肚子火没地方消,她再如何也不会去触这个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