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再次请辞:“道长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告退了。”道长长吸了一口气,就像一个犯困的孩子清醒过来一样,挺了挺背说:“你急躁了。我来问你,她,出于官宦还是江湖?”展昭与安平对视一眼,说:“都不是。”道长深深地点点头。安平调皮地笑着说:“谁说的,我是宫里的女官,是不是啊,展大人。”展昭拱手作揖道:“失敬失敬。”道长摇摇头,说:“你不是。”安平问:“道长第一次见我,为什么认定我不是出于官宦?”道长说:“我第一次见你,可我不是第一次见展昭。他对江湖人以江湖义,对官场人以官场气,对官府人是分寸,对江湖人是情谊。对你,都不是。”
安平心中一动,垂眼低怅。
道长问:“现在我问你,姑娘,你出自哪里?”安平抬眼,盯着道长的眼睛,直爽又茫然,说:“我是安平,家在北方,孤独一人,飘摇于此。”道长又问:“北方?北方哪里?”展昭刚要回答,被道长止住。安平坚定地说:“不可说。”道长嗯了一声,说:“连自己都无法守住的秘密,怎么能够请别人守口如瓶,不如不说。”安平释怀地笑了。道长又问:“可你头上的金钗并不是北方的工艺,是来到京城以后买的吗?”出乎意料的一问让安平不解,便脱口而出:“道长怎么对这些女人的东西感兴趣?”展昭忙说:“道长所思所想不是你我能懂,不要这样说话。”道长呵呵笑了起来,对展昭摆手说:“不要吓她,把她唬住了就没意思了。”又对安平说:“姑娘,老道唐突了。不过,我确实对你的金钗感兴趣,不知可否拿给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