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把湿毛巾,小心的擦着梁以儒的脸,方才还能哼哼唧唧的,怎么回到家里就没声音了?阿奴快速上前,捋开梁以儒的眼皮看了看,而后替梁以儒把了把脉,“脉象还算平稳,少主放心,约莫是醉过去了。”
“喝喝喝,不能喝还非得喝那么多。”夏雨絮絮叨叨,“拿水过来灌一灌,吐出来能好些。不然明天起来,肠胃会不舒服。”
相宜快速的倒了水,夏雨拼命的往梁以儒的嘴里灌,“张嘴!”
灌到最后,梁以儒是真的吐了。
吐完了,人也稍稍清醒了些,夏雨便喂他喝了一点醒酒汤。
忙忙碌碌,到了半夜才算安静下来。
夏雨靠在床柱边上打着盹,相宜悄无声息的进门,将洗脸盆端了出去。见着夏雨睡着了,相宜便将梁以儒的一件披风交给了阿奴,阿奴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在身上,这才关门退出去。
房内静悄悄的,唯有烛花哔哔啵啵的响着。
寂静的夜里,有人做着美梦,有人彻夜难眠。却是各自心肠,费思量。
眸子微微睁开,头疼欲裂。低低的呻吟一声,梁以儒刚撑起身子,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看见了坐在床沿呼呼大睡的夏雨。
她——怎么在这里?
晃了晃沉重的脑袋,他觉得脑仁生疼,难不成是自己在花满楼喝多了?可夏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