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想到这一切,发起抖来。布鲁塞尔其他人全都这样。人们觉得前一天的战斗只不过是迫在眉睫的更大的战斗的序曲。跟皇帝作对的军队之一已经烟消云散。能够用来抵挡皇帝的少数英军已为国捐躯,战胜者会跨过他们的遗体进入城内。留在城里的英国人就遭殃了!有人在准备欢迎词,偷偷召集政府官员讨论,准备房间,制造三色旗和胜利标徽,以欢迎皇帝兼国王陛下的到来。
人们仍在纷纷离城逃难,找得到交通工具的人家都逃走了。6月17日下午,乔斯到丽蓓卡的旅馆去,发现巴利亚克斯家的大马车终于从马车出入口隆隆动身了。尽管克劳利太太不卖马,伯爵还是设法弄到了两匹马,正行驶在通往根特的路上。“臣民拥戴的路易”[6]在布鲁塞尔,也正在整顿行囊。看来,灾星不怕麻烦,定要把这行动不便的流亡者赶得东奔西走。
乔斯觉得昨天的耽搁只是把事情缓了一缓,他高价买来的马必定会有用得着的时候。这天一整天他急得团团转;但是还是叫人把马从老远的马厩里牵来关在自己旅馆院子里的马厩里,以便亲自照看,免除被人行凶抢去的风险。伊西多时刻监视着马厩门,把马上好鞍子以备动身。他心急火燎地盼望着这件事早点儿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