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从前睡眠好得像猪一样的我,彻底不见了。
现在的我似乎已经习惯失眠多梦,夜里有一点动静就醒来,哪怕是风吹树叶的声音,我也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默默问自己:裴瑾年要离开我了吗?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要崩溃了,现在就去找他。
我顾不得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光着脚跑出卧室。
然,在他的门前,我忽然停住。
他昨晚睡得那么晚,现在应该才睡去不久吧?如果现在把他喊起来,他明天还怎么上班?
算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最看不得他憔悴的模样了,宁可让他神采奕奕地气我,也不想让他疲惫不堪地哄我。
明早,明天一早就跟他说。
我悄悄退回卧室,觉得头更晕更沉了。
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但我的身体却冷得厉害,上下牙齿都因哆嗦而摩擦得直响。
糟了,恐怕是感冒了。
勉强支撑着爬起来,摸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
不会吧?都这么晚了,说好找裴瑾年和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