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军事,安檀有所不能及,只蹙眉道:“京城的将士大多是澈郎当日起事时便跟随澈郎,自是忠心不二,岐山王与安旻王虽是皇亲贵胄,如何能服众?”
奕澈叹气道:“朕带兵起事自锦州起,事成之后收编大量上京与京郊兵力。但亦浣是在京中起兵,朕的兵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语。锦州将士虽衷心,但大多都有妻儿老小,依照其意愿调回锦州了。愿留在京中任职者并非多数,重新编制收归后,竟也是七零八落,不复当日。”
奕澈登基并非正统,从诸王手中夺得天下何其凶险,难免有无奈之处,相比此事如今也是奕澈心头顽石,安檀了然道:“当年上京腥风血雨,檀儿身在府中也能想见一二,至于岐广王,想必是对澈郎襄助甚多,否则,澈郎也不会重用他麾下的韦锡。”
“是,”奕澈道,“朕重用韦锡,一来,是因韦娉之为朕庶妃可为牵制,二来也是因他在岐广王麾下,可为朕探查亦浣的一举一动。这个韦锡也算是个人才,凭着几分才智竟能让岐广王在最后关头放弃帝位。”
安檀方知刚入宫时,奕澈何以那般宠幸韦氏,心中疑惑瞬时开解,心绪稍舒,思虑片刻,又觉有不妥之处,只粘着心头不适,便直言道:“如此看来,韦锡也确不负功臣之名。只是檀儿心中不解,于岐广王而言,韦锡这般算计他,实非贤臣之举。如今可得岐广王这般维护,倒也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