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楚义反问:“控制与服从?”
老队长解释道:“比如他要求阿珍辞职,和他离开渝江,前往南方;比如他不让阿珍上班,让她做卖淫女,以此供养他和这个家庭;比如他以阿珍抵债,通过淫妻的方式抵消赌债,甚至丧心病狂到发放睡票,这种控制往小处说是控制人的思想和行动,往大处说是控制人的性命。”
是啊,控制人的性命!
通过那些亲友、房东和邻居的叙述,齐春力就是死死控制住了徐美珍的性命。
他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她的一行一动,喜怒哀乐,哪怕是一次普通的呼吸都在齐春力的掌控之中。
邱楚义愤恨道:“在我看来,这个畜生根本没有把徐美珍当人,而是把她当成赚钱还债的工具。”
我也不禁感叹:“工具尚且需要保养和保护,在齐春力眼中,徐美珍甚至连工具都不如。”
老队长继续道:“任何控制和服从都不是一蹴而就,而是循序渐进的,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齐春力逐渐把徐美珍从妻子,从女人的位置放到了非人的位置,甚至比非人更低更贱更卑微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