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汝文这些天的处境已经越来越尴尬,虽然每天和苗刘在都堂办公,但实际上没有任何决策的权利,一切公文咨目,都是苗刘二人起好,他只需画押,自我解嘲为“画押枢相”,更无法单独与太后等面对.
马苏进入都堂,向三人唱喏,就将吕颐浩的公函交给三人传阅,内容无非是委婉规劝他们,要求赵德基复辟.
马苏说:“吕大人另有奏疏,叫我面奏太后与幼主.”
苗傅说:“现在阉党诛灭,天下太平,大局已定,吕大人就不要另生枝节了.”
马苏说:“本朝阉党横行几十年,二位太尉为国家除去大祸,实乃社稷之福.不过,自古废立在朝廷,而不是军中.再说,主上春秋鼎盛,又不闻大过,岂能传位幼主?”
苗傅不耐烦起来,按着腰间宝剑,目露凶光:“现在有太后和少主主政,一需向大金议和,二需稳定大局,方可重见太平盛世,天下皆以归心,唯吕颐浩还从中阻梗,难道是想吃剑?”
马苏毫无惧色,迎着他的目光:“虏人出兵,原是想吞并我大宋江山.现在太后年迈深居九重宫闱如何能率兵抵抗?我自然知道,这番言辞会触怒二位,可是,此时不说,日后虏人攻来,也将死来乱军之下.左右都是一死,太尉需知,我乃一介书生,却不是贪生怕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