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哪,我们要把昨天损失的时间夺回来!加油干哪——!”包世忠再次站在井台上作战斗动员。
然而老“乌德”好像有意要跟32118队较劲似的,在他们革命加拼命抢回前些日子耽误的时间,井孔钻至1051米时,测井显示井孔斜了5—6度,这与设计要求直井井斜每千米深度不得大于井斜度的标准相距甚远。
包世忠这回是真急了。生产分析会上,他的脸绷得紧紧的,说话也比平时高出了几倍:“都在说大跃进大跃进,可到底怎么个跃进法?如果光想要数量,不讲究质量的话,你打了几千米成了废井,这不是什么大跃进,而是大败家子!……当然,责任不在大伙儿身上,我前阵子脑子就有点发热,不够冷静,一心想把松基三井打完,所以指挥上有操之过急的地方……”“这不是一个基层单位的每位队长、书记头脑发热、不够冷静的问题,而是我们整个石油系统都有这一热一冷的问题!”庐山会议回来不久,余秋里在党组会议上面对当时部内外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势,以一个马克思主义者的胸襟和气魄,用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阐述了“热”与“冷”的关系:
“什么是热?就是冲天的革命干劲!是对社会主义事业的积极态度!什么是冷?就是科学分析,就是要符合客观规律。热和冷是矛盾的两个方面,是对立的统一。没有冲天的干劲,就没有做好工作的基础;没有科学的分析,干劲就会处于盲目状态,不可能持久。这就像打仗一样,是勇与谋的关系。冲天干劲和科学态度结合起来,我们才能立于必胜之地……不然,我们就会犯大错误!”也许今天我们听这样的话并不感到什么,但在庐山会议刚刚结束的那个时候,余秋里能说这样的话,真可以用振聋发聩四个字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