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能将三房如此重要的采买婆子拉成她的人,这府里头的奴仆,还不知被她收买了多少。
只是宋锦茵并没有深究她心思的念头。
她知道柳氏不会是为了她开口,她不过是有些好奇。
好奇这么多年如此安分,一心只记挂着国公爷和老夫人的人,竟然也会有旁的算计。
这般说来,从前她受尽苦楚时,若是柳氏心疼,说不定也能替她想些法子出来避一避。
可柳氏只字未提,甚至连她的伤势,也没有多瞧一眼的意思。
思及此处,踏进院子的宋锦茵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这府里从来就没有省油的灯,她曾经良善的母亲,也不是。
“若是二伯慢上一步,此刻我那二伯母,怕是要回院哭天喊地地收拾东西了。”
宋锦茵回过神,因着断掉的彩线,袖中的手只得一直握着那枚玉佩。
“奴婢觉得,应当也不至于。”
“祖母总不能又只下一些禁足罚跪的令吧!罚跪对旁人确实称得上责罚,但齐氏手里头不知收买了多少人,守着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都不知道她到底跪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