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饮酒有点儿过度……最后根据餐厅领班,一个非常循规蹈矩的人向我报告……”
“那个非常循规蹈矩的人向您报告了什么?”克劳维斯·达当脱问道。他不用“你”而用“您”称呼帕特利斯,表明他的恼怒已到了极限。
“他告诉我先生曾说过……说过,我看在不认识的人面前最好不要说出来……这不仅是一个慎重的问题,也是一个尊严的问题。”
“帕特利斯先生……”
“先生有什么吩咐?”
“你去了今天早上我让你去的地方了吗,就是你不礼貌地敲打我船舱门的时候?”
“我想不起来了。”
“那么我再说一遍!……去见鬼吧!……带上你的所有的想法去见鬼吧!我要第二次打发你去那儿,直到我再召唤你。”
帕特利斯微微闭上眼睛,紧抿双唇,身朝前走去。此时此刻德斯兰戴先生正好从船舱走出来。
“啊!那位非常非常好的朋友!”克劳维斯·达当脱向德斯兰戴先生喊道。
德斯兰戴先生是偶然来到甲板上来呼吸一下比船舱里更清新的空气。
“喂,亲爱的德斯兰戴,”这位佩皮尼昂人说道,“从昨天到现在怎么样了?”
“不太好。”
“勇敢些,朋友,勇敢些!你的脸色白得像纸,两眼无神,双唇发白……不过一旦航行结束,一切都会好的……”
“好不了了,达当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