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晗烟问道:“那我们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郑总兵?让他小心别吃了亏。”王厚沉吟片刻,道:“不用,唐敬是个机灵人,我问他有没有看到泰桑,他肯定明白过来。来王宫的路上,我发现沿途埋伏了很多暗桩,戒备森严,满剌加已经做好了防范,不怕外敌大规模入侵。”
眼看时候不早,王厚起身道:“如果事情真如大家所分析的这样,今天下午郑总兵和国王的会谈,肯定会说及此事,所以刚才李妹妹说,马哈拉王子拿出珍珠,说不定就是刻意之举。反正还有几天时间,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不如明天下午就去渔湾看看,先弄清楚再说。”当下众人商量好,各自休息。
第二日上午,几人起得很迟,吃罢午饭,王厚告诉唐敬自己准备去渔湾看看,并让他办妥七人出入王宫的腰牌。一行人出了王宫,二十里并不远,打听大致方位,信步而行,刚走到城外,便听到“叮当、叮当”的声音,众人回头看去,直见一辆牛车施施行来。
赶车的妇人见了几人,主动停下牛车,用生硬的中国话问道:“几位去哪?”听了回答,妇人伸手食指,“渔湾不好走,一两银子,我带你们去。”不等其他人回答,柳晗烟已经拉着周清竹上了车,拍着侧厢板嚷着:“这车还没坐过,好玩好玩,快上来。”
庄昭雪付了银两,七人都上了车,妇人甩响鞭子,牛车继续施施向前。妇人虽然中国话说得半生不熟,却很健谈,从闲谈中知道,最近一段时间去渔湾的人很多,而妇人本住在渔湾,看到每天人来人往,便用自家牛车送往迎来,每天能跑四趟,收入倒也不菲,刚才看到王厚七人,觉得像是来渔湾的,这才停下车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