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显得很平静,不再考虑此事,继续他的日常事务。而这时家中的埃拉已作出一个决定。胡珀夫人给她寄来头发和照片时告诉了她葬礼的日期,随着这天上午和中午渐渐过去,这个富于同情的女人产生了一种无法克制的愿望。她现在已不怎么在乎丈夫或任何人如何看待她的古怪行为,所以给马奇米尔写了一封短信,说她下午和晚上有事要外出,次日上午回来。她将信放在他桌上,又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佣人们,便走出屋子。
马奇米尔先生下午早早回到屋里,佣人们现出焦虑的样子。保姆悄悄把他带到一边,暗示说女主人最近几天相当悲伤,她担心女主人已溺水自杀。马奇米尔想了想,总之他认为她并没有那样做。他自己也离开了,没说要去哪里,只是让他们晚上睡觉别等他。他乘车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到索伦特海峡的车票。
他到达那里时天色已暗,尽管他坐的快车;他知道如果妻子先到,她也只能是乘的慢车,并且比他提前不了多久。索伦特海峡的旅游旺季已过:供散步的广场显得很阴沉,轻便旅行马车又少又便宜。他询问去公墓的路,不久即来到这里。大门锁着,但守门人让他进去了,不过说里面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时间并不很晚,但时值秋季,天色已相当昏暗;他十分艰难地沿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向守门人说的当天举行过一两次葬礼的地点。他走在草地上,被一些短桩绊了一下,时时弯下腰看是否可能发觉某人的身影映衬在天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