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萨一边说一边不断发出神经质的、咯咯的笑声,狡黠地望着阿辽沙。
“什么结婚不结婚的,丽萨,干吗说这些?你这话说得完全不合适……那个男孩也许不过是发了疯。”
“唉,妈妈!难道孩子有发疯的吗?”
“怎么会没有,丽萨,好像我说的是蠢话似的。您那个男孩也许是被疯狗咬过,他就成了疯孩子,自己也咬起其他附近的人来。瞧她给您包扎得多好,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我就从来包不到这个样子。您现在还痛吗?”
“现在不大痛了。”
“您不觉得有点怕水吗?”丽萨问。
“行了,丽萨!我也许刚刚确实不假思索地说了几句关于疯孩子的话,你马上抓住不放,做起文章来了。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刚听说您来了,简直就要扑到我身上来。她正急着想见您,急着想见您。”
“哎哟,妈妈!您一个人先去吧,他现在不能去,他难受着呢。”
“我一点也不难受,完全可以去……”阿辽沙说。
“怎么!您就走吗?您竟这样?您竟这样?”
“那有什么?我等到那边的事情一完,马上就来,我们可以再谈,谈多少都行。我很想赶快去见见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因为我今天无伦如何想尽可能早点回修道院。”
“妈妈,请你把他带走,赶快带走。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您在见了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以后,就不必劳驾到我这里来了,直接回您的修道院去吧,您就配这样!现在我想睡觉,我整夜没有睡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