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彣皱眉道:“不知发生了何事?”
主簿的表情很奇怪,道:“刚刚攻城受挫,重新排兵布阵的间歇,刘彖出现在城头,点名要见徐郎君,在他身边,好像还绑着一个女郎……”
营寨距离最前沿不过数里,骑马转瞬即至,来到中军旗下,徐佑和邱原见过礼,随着他的手望向北门城头。
青丝如瀑,襦裙胜雪,正是欲救而不得的苏棠!
“徐佑,你果然还在!”耳边传来刘彖的大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多情之人,怎么舍得抛下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独自逃生呢?”
徐佑气息不足,没办法这么远说话,由左彣替他传声,道:“刘彖,我早说过,你只会欺负弱女子,算不得英雄好汉。今日当着你的部曲,可敢放了苏棠,出城和我单打独斗?”
“凭你也配?”刘彖不屑道:“我率万人攻城略地,顺着生,逆者死,何等威风?要你黄口小儿品定英雄与否?你一个丧家之犬,武不能报家仇,文不能安天下,潜身缩首,苟图衣食,还敢在阵前大言炎炎,不知羞耻,可笑,可笑!”
徐佑故意引他骂骂咧咧,一来为了试探刘彖的用心,好暗中谋划对策,二来也是顺邱原的意思,拖延时间,给损耗太大的府州兵喘息之机。这第二层意思邱原没有明说,但徐佑何等样人,闻弦歌而知雅意,邱原让他这个外人到阵前来,总不会是和刘彖互骂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