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漂去两里路程,正在烦恼如何能从这片草原脱身,却见南岸边孤单单一人一骑焦躁地在河中浅滩处涉水逡巡,往水面上不住搜寻。
辟邪隐入水中,悄悄游近岸边,待靠近那骑马腹便从水中一跃而起,指尖已蓄真力,向那人眉心指去。
“我是李师。”那人却抢先大叫起来。
辟邪硬生生止住攻势,顿觉真力翻滚,气血倒流,身子在半空已无力可傍,去势虽猛,却像被射落的鸟儿,一头撞向李师。
李师张开长臂,将他一把抄住,放在鞍前,拨转马头,向南奔去。
“不可。”辟邪急道,“屈射人正在南去,我们一样的走法,终要遭遇。”
“就你的伤势而言,早回大营一刻也是好的。哪里经得起曲曲折折再多走路。”
辟邪心中烦厌,想到还要与他多费口舌,更是恼怒,一把夺过缰绳,转而向东。“你什么时候才能听我的话。”他道,“我……”他说到此处,前几日里的折磨焦虑和苦痛突然被抽离了身体,眼前一片空白,手足俱废般倒在李师胸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