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先生,不。我觉得您是个正直的年轻人,我信得过您。我认为贱内被绑架,并不是因为她自己有什么私恋,而是因为一个地位比她高的夫人的爱情问题。”
“哦!哦!是不是因为布瓦·特拉西夫人的爱情问题?”达达尼昂问道,他想在这个市民面前显得自己熟悉宫中的情况。
“地位更高的,先生,地位更高的。”
“埃吉翁夫人?”
“还要高。”
“谢弗勒斯夫人?”
“还要高,高得多!”
“那么是……”达达尼昂欲言又止。
“是呀,先生。”市民吓破了胆,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道。
“那么同谁呢?”
“那能同谁呢,若不是同那个……公爵。”
“那个公爵……”
“是呀,先生。”市民答道,声音压得更低。
“可是,这一切您怎么知道的?”
“啊!我怎么知道的?”
“是呀,您怎么知道的?不要半吞半吐,否则……您明白。”
“我是听贱内讲的,先生,是听贱内亲口讲的。”
“那么,她又是谁讲的呢?”
“是拉波特先生告诉她的。我不是对您提到过吗,贱内是拉波特先生的教女,而拉波特是王后的心腹。所以,拉波特她安排在王后身边,使得我们可怜的王后身边至少有一个信得过的人。真是的,王后遭到国王那样无情的抛弃,遭到红衣主教那样严密的监视,遭到众人那样可耻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