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说到毒害先皇后罪名之时,陛下眼波微晃,变得羞愧心虚起来,显然是意识到自个儿真真是优柔寡断,也助长了歪风。
而之后的什么缠斗,就地伏法,总是多了几分微妙在里面。
他分明做得隐蔽,燕无忧又怎么会在第一时间得知?
除非,他一直在观察娴妃那边的动向,既然如此关心迫切,那么在赶到的时候就不该抓人,而是应当直接一剑下去,斩杀了这个心头祸患。
可现下他这般说,陛下又是一副心虚模样,即便知晓其中猫腻颇多,可哪还有脸面再质问些什么?
陛下的唇瓣轻动着,却终究还是未说出些什么。
“所以父皇,儿臣并非是造反,而是为父皇分了忧,将这罪妃的头颅带了来,任凭父皇发落。”燕无心目光定定地看着陛下,眸中轻闪的幽光也愈发浓郁了几分。
“啊,嗯……”陛下唇瓣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应道。
他心软放走的娴妃,可最终竟是已这种样子再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而这已然灰白僵硬的头颅,再无娴妃往日娇媚甜美的样子,变得异常可怖,难以入眼……
侍卫们听得这些,下意识便将手中刀剑放下,眸中也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来。
先皇后之死竟然另有隐情。
好似是娴妃害死的。
陛下还下令秘密处决了娴妃,可娴妃竟然在宫人们的帮助下,差点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