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嫣非打断他,神色却犹豫不决。
李昭南心里骤的一抽,目光由淡然变作沉冷。
这样难以启齿,不是容嫣非的性格,除非此事,果然如此难以开口!
“公主但说无妨。”李昭南暗自握紧拳,只听容嫣非凝眉而道,“奕王,我已打探到,杨妃近些天一直被关在一个叫豫章宫的地方……”
豫章宫!
李昭南神情一涩,心底深埋的怨恨,被倏然刨开。
神思不自觉回到多年以前。
母亲身亡的那个夜晚,豫章宫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他亲眼看着母亲离世,却……没有流一滴眼泪!
如今,李稔竟将芷蘅关在豫章宫,究竟意欲何为?
容嫣非继续道:“本来,我倒是不觉得什么,只是我这几天看来,豫章宫,除了皇上和送饭之人,再也不会有人进去,而且,每次皇上去豫章宫,都是深夜,还是……一个人……”
容嫣非的眼神略带犹豫,李昭南心中猛地一跳。
容嫣非分明暗有所指,烛光摇曳在她盈盈秀目,她看着他,欲言又止。
可是,敏锐如他,又怎会不懂?
芷蘅绝色,父亲好色,一切显而易见!
难道……
李昭南突地站起身。
窗外,又落起雪来,纷纷坠落的冷雪,如同自己已冷绝的心。
父皇,你在逼我是不是?
一拳重重挥在桌上,桌案摇摆,发出剧烈的响动。
屋内,传出婴儿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