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张雅说:作为文人,面子还是要有的,我写个初稿,供海涛参考罢,毕竟手里素材是丰富的。张雅说:初稿自然是由你写,其实海涛才多半是挂名,真正操刀的是他工作室的人。我说:聊了半天,尽聊男女之欢了,忘了正事,你究竟需要个什么故事。张雅把身子凑近我跟前,压低声音说:老黄早已想好大概线索,就写一个山里姑娘来东城打工,因为喜欢看电影,便爱上一个电影放映员。后来放映员出了车祸,她为了拯救爱人,做了发廊妹。可放映员伤愈后,嫌弃她,离她而去。女人回到家乡,受尽乡亲们的讥讽,最后嫁给了一个瘸子。结婚后瘸子整日虐待她。女人受不了,服毒自杀了。这里有个细节要注意,女人自杀当天,走到镇上看了一场电影。
我说:这个故事并不太新鲜,阿宝会感兴趣?况且按这思路,故事的一半场景不在东城,有点文不对题,故事也不算是正名,倒是有抹黑嫌疑。
张雅听罢,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长嘘口气说,要你写你就写。为东城正名也只是一个噱头。如果政府不方便赞助,那更好,我放开手脚拍。我说:你该知道,这种片子很难拿到龙标。张雅又凑到我耳边说:别和阿宝说,你一人知道就行。其实通不过更好。我问:为什么?张雅坏笑了下说:拿不到龙标,就更增添了获金马奖的机会。老黄的公司也是投资人,可作为本土影片参与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