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起来,贴身的衣物全都是被冷汗湿透的,说明这药不是什么好药啊。
梁有宜冷冷地扫了桑葚一眼,桑葚害怕地垂下眼去,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宇文初走进殿内,先扫视了殿内一眼,再给太皇太后行礼请安:“臣宇文初给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冷冷地道:“英王,你是要谋反么?居然敢弑君!”
“回太皇太后的话,弑君这样十恶不赦的大罪,儿臣可担当不起。”
宇文初垂着眼平静地道:“若论宦官胡桐,他撺掇陛下草菅人命,虐杀勋贵之女,打骂不敬长辈,险些就误了家国大事,难道他还不该死?
臣以为,看到君主施暴行暴而不管不顾,放任君主往残忍暴虐的道路上越行越远,声名败坏,民心涣散,那才是真正的居心叵测。”
“你是在说我?”太皇太后勃然大怒,脸上露出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梁有宜及时提醒她道:“娘娘息怒。”
宇文初抬起头来直视着太皇太后,轻声道:“臣没有指责娘娘的意思,不过是想告诉娘娘,谁也别想欺负残害我的妻儿!不然,哪怕我倾尽全力,声败名裂,也要和他搏命一战!”
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他不想再装下去了。
“你这个……”太皇太后愤怒地指着他,咬着牙,额头青筋迸现:“来人!把敏太妃给我拖过来,让她看看她教出来的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