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瑜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屁股:“是我!”
没等费遐周的大脑辨认出这个“我”到底是谁,手里的字典抢先一步飞了出去。
“咣当”一声,正中聂瑜的眉心。
几分钟后,聂瑜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额头肿起了好大一个包。
“不……不好意思哈。”费遐周吐出一个不情愿的道歉,想了想,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谁让你翻墙来着,不能走正门吗?”
“我敲了那么久的门,你有应吗?”聂瑜的眉毛拧成了倒八字,像一只愠怒的哈士奇。
费遐周抬头看吊灯,嘀咕:“那可能是我睡着了没听见……”
他这人看着细胳膊细腿没什么力气,抓贼倒是下了狠心,聂瑜印堂赤红,活似戏曲频道的红脸关公。
费遐周也不是真那么没心肝,去冰箱取了几块冰用毛巾包起来,坐在聂瑜身边亲手给他举着,冰敷消肿。
下午只有费遐周一个人在家,他坐在客厅里一直在写作业,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时正看见自家墙头挂着个人影,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进了贼,操起手边的字典就冲过去了。
谁能料到是这种乌龙。
冷静下来后,费遐周渐渐找回状态,吸了吸鼻子,闻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