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瞧,夫人……”莫雷尔说道,同时感激地冲基督山微微一笑。
“而且我也觉得,”丹格拉尔说道,他那咧嘴的笑容,也难以掩饰他那粗鲁的语气,“您这样的好马已经够多的了。”
听到这种指责而不予以回击,这绝非丹格拉尔夫人的作风,然而她却佯装没听见,一声未吭,让几个年轻人大为诧异。
基督山见男爵夫人一反常态,这样忍气吞声,就不免微微一笑,同时指给她看两个巨型的中国瓷缸,上面的图案是盘曲虬结的海生植物,硕大无朋,绘制无比精妙,如此丰美、生机和风采,也唯有造化之工。
男爵夫人惊叹不已。
“嗬!杜伊勒里宫花园的大栗树,栽到这缸里都行啊!”她说道,“这样巨型的瓷缸,真不知道是怎么烧出来的。”
“哎!夫人,”基督山答道,“这个问题,不应该向我们提出来,我们这些人啊,也只会制作小塑像和小巧的玻璃皿。瓷缸则不然,是另一个时代的作品,巧夺天工,是大地和海洋的精灵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