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货上了桥就往镇上去了。
回来的时候赖货不知不觉又到桥下去了,这回不是要屙屎,也不是要尿尿,而是要看那张床。事实上,从刚才离开这座桥再到回这座到桥,赖货脑子里一直就没断过这张床。床还是原来的样子,床上铺的稻草也是原来的样子,床上的几件旧衣物同样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就是说,这张床原来有人睡过,现在好一阵子没人睡了。
赖货看了一会儿一个念头忽然跳上脑海,别人能来,为什么俺两口子就不能来呢?这个念头使赖货登时兴奋起来。他猛地一拍大腿,走出空地,来到桥面上,亮开绷子一溜烟地往沈翠的小窝去了。沈翠的小窝平常是沈翠两口子的窝儿,到了星期天就成了赖货两口子和红麦游逛的地方,天长日久就成了习惯。
意外的发现让赖货很激动,很期待,很高兴,怎么抑制也抑制不住,满脸都是喜滋滋的。
红麦看见了,问,咋了?
赖货说,没事啊。
红莲看了看他,说,吃了屁了咋的,恁高兴?
赖货只顾着高兴,就没细想,等红麦和沈翠哈哈大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反唇相讥道,你才吃了屁了哩。
大家看他反应这么慢更笑得厉害了。
沈翠说,俺姑夫肯定偷着买好吃的了。
红麦逗他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