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令公子好得很。”
今日的皇殿下,比起以往来,举手投足间倒是多了一些轻浮,到底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封愁初又看他一眼,告了辞,自行往外走去。
走到观门,又回头望一眼,那宣六遥并未看他,却是抬眼望着小楼,似在寻找封容醉的身影。他嘟囔了一句:“到底是真懂,还是假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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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袭袭,秋夜却是清凉,好睡得很。
梦中铁马金戈,一只大指破空伸来,直捅在他的腰间,硌得生疼。宣六遥醒了过来,四周除了几缕月色,黑得朦朦胧胧。
身侧是细微的声音:“有外人进来了,提着剑,四个。”
“听清楚了?”
“嗯。”
宣六遥下床,蹑手蹑脚走到窗前,透过窗隙往外看。
这里是佘非忍的房间,在小楼的侧边,看楼下院子里倒也清当。果然有几条人影,穿着黑色紧身衣,提剑在院里张望。
很快,有人将爪钩甩上二层栏杆,轻快地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