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就是对这种药物有了依赖性,”做记录的郝涛很少讲话,在这里不禁插了一句。
朱警官了解郝涛所指,在法律上,药物依赖性就意味着……孙艾是个聪明的女子,也明白这种思路的方向,暂时沉默了。
朱警官不愿打断了关于小野新平的故事,希望她继续:“如果罗迅一直服用回忆素,是不是就不必认识小野新平了。”
孙艾说,在那个时候,她本人也不知道有小野先生的存在,也不知道拿给自己回忆素的朋友是她的上线,她只是到一定阶段,就请求朋友提供回忆素。每次当她得到回忆素后,罗迅就又一次从萎靡中摆脱出来,重拾那种美妙。但是,慢慢地,回忆素的效果也出现了递减效应,罗迅从最初的惊艳,渐渐变成了仅仅是摆脱困境,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不满足和失落感。
恰在此时,上线向她公开了小野新平的存在。
一旦得知了小野的存在,就意味着必须担当辅导员,成为系统的一员了。
但这似乎是一个悖论,在上线辅导员发展下线时,当然得让对方知道小野系统的存在,但对方一旦得知,也就不能再有选择,必须接受辅导员的岗位职责了。那么,如果不愿成为辅导员,该怎么办。
孙艾说,上线辅导员一般会非常了解一个人,才会考虑发展下线,在讲出小野先生之前,已经进行了诸如回忆素等等交往,对下线的意愿有了准确的判断和了解,才会迈出告之并发展授权的这一步,下线一定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