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昂着头看着白茫茫的云锦,叹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在门外看雪有一段时间,我方起身准备拍拍袍子去寻东西吃,便恍然听见雪地上落了脚踩的声音,且这声音急躁的很。
来不及旋身看一看,便被一女子二话不说的捞住裙摆跪在面前,着实吓了本王一大跳,定睛一看,才晓得是水儿那丫头:“你这厢毛手毛脚的差些将本王妃给吓死过去,一大早便哭哭啼啼的,可是遇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
水儿抹着鼻涕放开我的裙摆,依照礼数跪地将王爷与帝师拜了拜,才道:“奴婢昨日去给玉容夫人送了汤药,今日玉容夫人一大早便呕血不止,皇上下令彻查,结果那采茵姐姐说汤药是从贵妃娘娘宫中取来,是奴婢亲自送去玉容夫人处。”
泪珠子一滴连着一滴的坠在雪地中烙了个痕迹,我迷茫了一阵,抬头看着影渊:“这……”
影渊扫了眼跪着的丫鬟,“昨日你将汤药送给了玉容夫人,合宫中除却贵妃娘娘,便是你嫌疑最大。你此番,自讨苦楚。”
水儿一听立马急了眼,抖着声音道:“王爷救命,水儿自幼便被卖进了王府,忠心耿耿,一直对主子尽心尽意,更同这宫中的玉容夫人无怨无仇,水儿自知闯了大祸,还求王爷一刀杀了奴婢,也比得上皇上亲自来问人,奴婢受不了大刑逼供,给郑王府抹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