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维,”国王摇着头说,“我发现,给我把石灰钱算成二十苏一桶了,但实价不过十二苏。您得把它改过来。”
他转身背对着囚笼,在往屋外走。可怜的囚徒看见火光远去,声音静了,知道国王已经离去。“陛下!陛下!”他绝望地喊道。屋门又关上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见狱卒的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唱着下面这首歌:
让·巴吕先生,
丢失了他的主教职位;
凡尔登先生
什么也没有了;
他们全都上了西天。
国王静静地回到了他的祈祷室;随从们紧随其后,被囚徒最后的呻吟给吓坏了。突然,陛下回头对巴士底典狱长说:“对了,囚笼里关了个什么人吧?”
“当然,陛下!”被问呆了的典狱长说。
“那是谁呀?”
“凡尔登主教先生。”
其实国王对此比谁都清楚,但这是他的一种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