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把厨房用的椅子、一张圆桌、一副用得变细了的旧火钳火棒聚集在壁炉前面,还有一口炖锅搁在毕剥作响的小火上。桌上有一小块干酪,一个锡制烛台。一个锡壶里盛着一点儿黑啤酒。
“我想你吃过饭了吧?这儿不太热吧?喝几口啤酒吗?”
“皮特·克劳利爵士在哪儿?”夏普小姐摆着架子问道。
“嘻,嘻!我就是皮特·克劳利爵士。记住,我给你下了行李,你欠我一品脱啤酒。嘻,嘻!问问廷克,看我是不是。廷克太太,这是夏普小姐。家庭教师小姐,这是老妈子太太。嗬,嗬!”
被称为廷克太太的女人这时拿着一只烟斗和一包烟丝进来了。她是夏普小姐到达之前被派去买这些东西的。她把这些物品递给已经坐到火旁的皮特爵士。
“还有一个子儿呢?”他问道,“人家给了你三块半便士的硬币。找头在哪儿,老廷克?”
“给!”廷克太太把硬币一摔说,“只有从男爵才会在乎几个子儿。”
“一天一个子儿,一年就有七个先令,”议员回答道,“一年七先令就是七基尼的利息。老廷克,留心别乱花子儿,基尼就自‘染’而‘染’来了。”
“姑娘,你可以肯定这就是皮特·克劳利爵士,”廷克太太悻悻地说,“理由就是他总是留心他的子儿。不久你就会更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