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早已做了决定,这剩下的人生,我要为自己而活。
一个人同样可以看花开花落,一个人同样可以风流快活。
整理了一下呼吸,缓缓从窗子底下爬起来,然而再看过去时,那里却已没了方才的影子。
我抚上胸口,那里空荡荡的感觉,也不知是失落呢,还是松了一口气。
一抬头,却又见那个白衣的影子出现在了窗边,手中还多了一个什么玩意儿。我仔细看了看,那玩意儿原来是一支玉笛。
男子将玉笛横在唇边,缓缓吹起一支曲子。
我这个人乐律向来不大好,只是觉得他吹得还算顺耳,然而他吹的是什么曲子,有没有走调,我却不能给出独到的见解。
听了一会儿,我关上了窗户,顺手拿支窗挡了一下。
窗外的笛声顿了顿,随后换了个哀婉的曲风。
晚上就寝时,忍不住看了一眼窗外,透过窗纸,还能隐约看到对面的灯火。入睡向来快的我,那日却有些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眠,半夜起身,挪到桌边倒茶喝,却注意到对面的灯仍旧亮着。
眼皮不由得一跳。他也没睡吗?这么晚不睡是在做什么?婳婳说他的房间又阴又冷,难道是晚上寒气太重,难以入眠?倒是忘了嘱咐婳婳,应该多给他送一床被褥……
一连数日,他房里的灯都亮一整个晚上。
不过,自打他搬进去,就再也没像之前那样为难婳婳。